談往事

大約在 1985 年入了一間出版社任職「練習生」，主要是送貨及印刷(已是「小型」的柯式機，要「晒版」和用「黃水」的)。老闆常笑我﹕ 志偉出品，必屬劣貨！心想﹕ 不如話你部機老傷病弱殘，又唔捨得換機！我有時真被「它」氣到「七竅生煙」！

後來，升了做「行街」(但仍要送貨！！！)。跟本是技術官僚，老細又不放權給我；只需去「行書局」接 order ，收數，做些關於單據等的工夫；再高層的如「關係、改折頭、參加酒會」已不是我的層次， I am just a small potato!

不同出版社、書種、哪套書都有不同的折頭，如這本書定價 $100，出版社給妳七折，即收書店 $70，這便賺了三十元囉。另外還有一個尾扣，例如 95扣，即再少收三點五元，這不是非法回佣，兩面老細都知道的。有些收現金，像油麻地中華孫姑娘就每個月我去收數時攞個「朱古力盒」出來，(中華、商務、三聯是同一個來自北方的"啊公"的)，若那個月回佣是六十元，她就像儲錢一樣把六十元放進去！大多數這些是給員工分的，但，有些書局是老細「趙埋」的！有一次在荃灣書店多口問句黎生是不是儲起過舊歷年分的﹖他笑說有時「煲吓湯」都用架啦！(我懷疑有些書局是有地方休息、吃飯的，詳情不知)

做這份工有一好處，就是懂得如何乘巴士由每一區到每一區。最喜歡去元朗，在上海街上 68X，一上車就跟司機傾計，一傾就傾到入元朗，那年代未有冷氣車，但跑元朗的 68,68X,68M 三條綫九巴就用了幾十部平治！真勁，在屯門公路大派用場，「蝦死」很多其他「大車」，我真是估計及相信晚上有這些巴士在「鍊車」的，(巴士中有三種最快----收工車、痾尿車及食飯車！)，車長說平治廠專情派一位工程司「睇住」這幾十架平治的。那時「搭巴士」常跟司機攀談，奇在他們又和我講！有一次坐隧道巴，企正司機側邊，大家有否留意紅隧出口兩邊都是少少上斜來的，我在中間問司機為何不踩盡油門，他說那個位要漏少少油，留番出隧道時衝上去！果然沒錯！

還有，……，……